過去一年多以來，紐約州長（Andrew Cuomo）幾乎每天舉行記者會，侃侃而談，討論如何對抗新冠肺炎。州長在電視鏡頭前的出色表現，

於去年11月為他贏得一座電視艾美獎（Emmy Award）。這之後葛謨「流年不利」，今年1月紐約州總檢察長的調查報告指出：州政府故意隱瞞養老院新冠死亡人數，少報約50%。報導說，葛謨這樣做，為的是避免聯邦政府調查並阻止政敵批評。

今年3月更是「高潮」疊起，先後被三名女性指責性騷擾。事情爆光後面臨要他辭職的壓力州，長公開道歉但拒絕下台。

葛謨今日之事，令我想起很多年前發生在舊金山的往事。一是前加州眾議會議長及舊金山市長勃朗（Willie Brown），二是曾任舊金山市長的現任加州州長紐森（Gavin Newsom）。他們所犯之行，比起今日葛謨州長要「嚴重」得多。

1934年出生的勃朗緃橫加州政壇近40年，曾任州眾議員31年，其中15年為議長，後來擔任舊金山市長八年。勃朗1958年結婚，1982年和結髮妻子分居。注意，分居並非離婚。1996年1月8日，勃朗在舊金山芳草地公園（Yerba Buena Gardens）舉行盛大的市長就職議式，台上一排座位，第一個座位是勃朗，之後依序為卸任市長佐頓（Frank Jordan）、勃朗的分居妻子Blanche Vitero、勃朗的子女等。這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勃朗的「正宮娘娘」。

勃朗似乎至今沒有離婚，和妻子分居後女友不斷，常攜帶不同的女性出現在一些公眾場合。最出名的女友，是當時（1994至1995年）名不見經傳的現任美國副總統賀錦麗。就在他1995年11月競選市長獲勝前後，舊金山有位女士Carolyn Carpenet，不僅助他競選，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這位女士據說出自舊金山的名門，當時有老公。

勃朗在脂粉堆裡打滾，逍遙快活幾十年，本地傳媒也好，公眾也罷，無人在乎。

勃朗任市長之初，舊金山恢復市議員分區選舉不久（全市分為11個選區），因分區選舉比全市性的選舉，所需競選經費大大減少，選出多位比較草根的市議員。那時第六選（該選區以田德隆區，Tenderloin，為主）新科市議員是岱利（Chris Daly），立場極左且年少氣盛，有次和勃朗在市長辦公室討議事情，一言不和，大發脾氣，他不能向市長揮拳，一拳頭打在市長辦公室牆壁上。事後舊金山英文「紀事報」的刊出一幅卡通畫：勃朗為一個嬰兒包尿布（diaper），尿布上寫著「市議會」。既點出勃朗新獲一女，又批評市議會像小孩一樣不成熟，「一箭雙雕」。這幅畫我有剪下收藏，現在一時找不到。

現任州長紐森2001年和Kimberly Guilfoyle結婚，2004年起擔任市長，2006年和Guilfoyle離婚。2007年媒體報導，紐森於2005年的年中（仍有婚姻），和他競選市長時的競選經理、時任市長副幕僚長Alex Tourk的老婆，也是負責市長每日行程的市長辦公室官員Ruby Rippey-Tourk發生婚外情。事情爆光後，Tourk和老婆離了婚，和紐森成為仇人。

葛謨州長被指控的性騷擾，是利用職權強人所難，而勃朗和紐森的這些男女之事，未涉及利用職權霸王硬上弓。葛謨和紐森都是民主黨的政治明星，兩人都一度意氣風發，如今卻雙雙「落難」。紐森目前的難題，並非男女之事，而是看來難以躲避的罷免選舉。 

作者/劉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