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位老朋友洪順五的呼喚

這是2019年ㄧ個濕冷的12月天,一幫老友聚在一塊兒喝咖啡敘舊。說著說著話題不自禁地轉向了對一位失聯老友的唏噓。他是洪順五,曾是灣區台灣社區響噹噹的一個人物。我在小聚群中算年紀較輕的,雖有聽聞,印象不深。聽著大哥大姊們對順五兄的念想,可確定這位老友做人康慨,樂於助人,才能在這麽多矽谷菁英的心中烙下如此的記印。

筆者心有感觸,順筆記下了大家對這位老友的呼喚。

William: 與我這位台灣社區的老朋友有深刻的友情,聽聞他過世的消息,只感傷心與無奈。失聯久已的順五兄,你在哪兒?大家都希望知道真象,社會也應該提供一個官方的訊息,達到共識,做合理的處理。

John: 順五兄,你去哪裏了?你喜愛音樂,卻難道真地隨音而去嗎?我寫了一首詩詞,表達我的思念- 順心情韻隨風去,五音斷訊君在哪兒?

肇和:好朋友,你在哪兒?我都還沒機會表達,都沒見到你的尊容。你對台灣充滿熱愛,對社區做了貢獻。今天藉大家聚集一堂的能量及強烈的毅念,有志一同,能解開疑惑,喚回他。一位好久沒見的朋友,好想你。We Want to See You.

James: 認識洪順五33年了,他是一個康慨的好人,自己很省,卻捐錢給社團活動。我們打網球,球都是他出錢買的,而且是最好的。順五生日是9/2,我一直記得。以往我都約他出來吃飯。順五,你好好的嗎?你突然消失,令人好不捨。
銘揚:順五對於社團活動贊助,對台灣方面民主運動與我有共同理念,希望在你人生最後一程能做些什麽。希望有人傳達訊息,好想知道你人的下落在哪裏。

Andy: 在我三年四年的觀察,順五不是出錢而以,也出力。他一向保養不錯,為何會這樣?希望是自然因素,如果不是,希望有個解釋。

Shirley: 我的家鄉在宜蘭,2010年洪博士和我想到在海外爲台灣年輕人辦童玩節,阿公阿嬤孫子孫女一起玩。洪博士對我是亦師亦友,失聯好久,希望知道發生了甚麽。淑梅:我沒見過洪博士,照片也沒看過,可是之前聽過洪博士對台灣同鄉會的付出。知道他是正港台灣人,最近同鄉會的表演歌仔戲也想到他,可是沒有音訊,希望能見他一面,大家都是你的朋友。

李漢文校長:今天有現任會長,老會長,前會長,大家都是舊故,親密好友,不管生死,只想知道現在的情況,想起是悲痛莫名。可是我們要控制悲痛,發揮大家的力量,若有任何人知道洪博士的現況請告知,以釋大家對他的思念。我從政18年,洪博士沒有說過”NO”。他永遠是全力支持,沒有顧慮,沒有憂慮。只要能幫台灣的,他都全力以赴。我們對他心存無限感恩,希望一路走好。

Susan: 洪順五博士喜歡照顧人,對台灣是不餘遺力。我前一個月見了他兩次面。一次在大華,他穿得十分落破,沒人打理。我跟他打招呼,可是他眼神呆滯,低頭不語,轉身就走。第二次是在他家,我上門敲門,看到他腳都沒力,站不穩,很虛弱,我很擔心….

筆者近幾年在不同的活動中曾經見過洪順五幾次,感覺上是一位社區領袖,對灣區台灣人在文化,教育,民主方面出錢出力,有莫大的貢獻,是一位大家長,晚輩遇到困難時的安全網。在一次較近距離的對話中,說起他對釣魚挺喜愛的,還發明了一個可將釣魚線投擲遠處的工具。言語之間,洪順五眉飛色舞,神采奕奕,活脫是個頑皮的小男生誇現自己的玩具有多厲害,多高干。最後一次被邀到洪博士在Cuperino山上的孔雀莊園時,建築微顯失修,山陂小徑多處塌陷,看來一度極具心思的蘭花溫室也是瓦殘罐破。巨大的鯉魚水箱佈滿青苔,懸掛在牆的清潔記錄上最後的筆跡停留在某年某月某日…. 江山不在,人事皆非。退色的輝華,在層層疑雲的陰影下,顯得格外的淒涼,著實令人感嘆。

洪順五的前妻傅紅玉女士會在12月21日在聖荷西迦南教會對洪順五舉行一場追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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