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百年歷史的百貨公司Nordstrom,以物美價廉而在美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1973年成立的子品牌Nordstrom Rack更是折扣當道。在美國買名牌服飾已經夠便宜了,這裡還可拚折扣,所以以前華人海外代購生意興隆的時候,

簡直跟東京築地市場一樣熱鬧。而華人眾多的舊金山,「本來」也有兩間Nordstrom Rack,地點優生意好,但總公司突然於10月1日收掉一間。

在全美41州和加拿大三個省共有352間大賣場的這家流行服飾折扣零售商,在舊金山只有兩個點,一個在Powell捷運站的市場街上,有路面電車經過,屬於市中心商圈,所以屹立不搖、氣派非凡。另個點「本來」在第九街與Brannan街口,稍偏僻一點,但也在南市場區著名購物中心555 9th Street內,同棟建物有Trader Joe’s與Bed Bath & Beyond,對街還有無印良品,且在101國道與80州道交流道旁,理論上是舊金山一站購足的好點,Nordstrom Rack在這點的業績也不差,但突然關閉的決定,讓這南市場區的知名購物中心一下子空出一大半。

這家總部在西雅圖的零售商發表聲明稱:「我們相信通過專注那間店附近的Nordstrom和Nordstrom Rack這兩間店,還有線上販賣,可以最大滿足這個市場的顧客需求。」官方說法是要把舊金山的兩間折扣店做資源整合,加上電商與實體業務相輔相成,所以不需要那麼多實體點。但這說法真令人懷疑,因為整個舊金山只留一間折扣店可以滿足找便宜需求嗎?而且他們自1995年以來只關九間店,但卻開了245間,連公司發言人都說關Nordstrom Rack很罕見。

加州幾座大城市長年以來,一直都是全美零售業聯盟(NRF)有組織零售犯罪(ORC)調研報告中的十大嚴重城市座上賓,像洛杉磯幾乎年年奪冠,舊金山或包含奧克蘭在內的都會區也永不缺席,其它如聖地牙哥、橘郡等同樣常打入決賽,州府所在的沙加緬度名次雖不會很好,但十大也總有它,難道州長眼瞎了嗎?還是眼光永遠在氣候高峰會,發生在隔壁賣場的小偷小搶進不了他眼界?ABC新聞也很納悶,於是訪問了加州零售業協會總裁兼首席執行長Rachel Michelin,想知道為何州府總是上榜。Michelin說:「我認為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是那裡有一大堆不同高速公路的交流道,所以很容易進去偷東西,拿了出來便可上開放道路,帶到另外一個縣市,上黑市或者跳蚤市場來銷贓。」

撤退路線又近又快,果然是拿了就跑的毛賊下手天堂,而這樣的理論也非常適合解釋關掉的Nordstrom Rack舊金山555 9th Street賣場地理環境。毛賊可以大方地把車停在店門口,然後進去迅速拿了就跑,上車後順著9th St.開到Harrison St.左轉10th St.,再開到Bryant St.路口直上H-101與I-80交流道,便可南下北上任我行了,整個撤退路線不到一千呎,而且都是四線大道,只要不是上下班尖峰時段,就算加上等紅綠燈時間,相信也可不到十分鐘便跑掉,而當賣場警鈴大作,保全追出,毛賊早已逃之夭夭。況且Nordstrom Rack賣的正是ORC下手排行冠軍的名牌服飾,好拿好跑,順手的話還可一把抓上十幾件,所以官方說是因為行銷與資源整合而關閉,還不如解釋成這裡是ORC的路邊取貨中心而不得不收。

另外就是這種ORC風險最高的入店偷搶毛賊,往往是找遊民、毒癮者或少年仔來做,因為一旦店內保全太英勇而逮住了他們,接應的車上犯罪集團幹部也可見狀立即跑掉,這些一次性使用的偷竊工具很難牽扯到幕後者的,而舊金山可以提供大量這類勞動力。這些工具多是為了毒品、性交易等小錢而犯罪,就算被抓只要不超過$950的價值,在加州就是非暴力輕罪,在舊金山還有佛心檢察官撐腰,所以被抓就被抓吧,千萬不要硬抵抗拼出命來了。正因為這樣的輕罰小罪讓零售商們困擾不已,每個毛賊都來偷個$950以下價值商品,久了也撐不下去,Michelin也認為這種惡性循環才是整個社會與經濟的大問題,犯罪集團利用小毛賊,小毛賊利用不痛不癢的法律,倒楣的當然就是開店的人了。

Nordstrom Rack如同好市多一樣,靠著薄利多銷的實體賣場做出今天的市場,然而它起家比好市多早,網路行銷卻比它晚,而且還是與併購的Hautelook共用網站平台,所以公司整合實體店、混合線上線下行銷的說法,實在不太有說服力。況且從1995年來關店數只有開店數的卅分之一,而舊金山唯二兩間卻關掉一間,造成華人海外代購多大不便!Nordstrom會收的是百貨公司店面,而不會是好市多等級的金雞母,所以舊金山關店之謎最佳猜測,應該是這裡囂張的零售竊盜超過了營收吧!

記者 Pegasus J. J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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