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den當政六個月 移民政策結果難言好壞

總統Biden當政六個月  移民政策結果難言好壞,儘管前總統Trump時代許多指令已被推翻,但對於移民,邊境和境內是兩重天。

總統Joe Biden承諾建立一個與Donald Trump嚴厲政策形成鮮明對比的更人道的移民制度,但在他擔任總統進入六個月之時,他的承諾所帶來的結果對於移民是有喜有憂:在邊境,非法過境事件升級,無法保護所有尋求庇護者;與此同時,在境內,1100萬未經授權的移民不再是ICE執法重點。


在最近一次EMS簡報會上,邊境、法院和移民政策專家表示,在尋求推動全面移民改革的同時,Biden延續了過去一些嚴厲政策。


「Biden政府的邊境政策基本上失敗,」‘Al Otro Lado’邊境權利專案主任Nicole Ramos說。「認識到Trump政策留下的漏洞有大量清理工作……事實證明,MPP收尾要複雜得多。」


‘Al Otro Lado’是墨西哥Tijuana一個幫助庇護尋求者的非政府組織。全稱‘Remain in Mexico’的MPP專案迫使來自北三角、古巴和其他拉美國家的庇護尋求者在美國境外等待自己問題的解決。雖然Biden終結了這個專案,但對受此決定影響的大約7萬人的處理「速度太慢」,而且只有那些有活躍個案的人進入了系統。「沒有收到移民法官下達的終止令、未能提交法庭、或被綁架並在缺席情況下收到驅逐令的人沒有被包括在內,」Ramos說。「ICE律師本可選擇重新審理所有這些案件,而不是單獨審理。單獨審理讓人們在墨西哥滯留時間更長。」


Ramos還重點提到無人陪伴未成年人的情況。Ramos稱,在入境口岸,這些未成年人持續以「令人震驚的頻率」被邊境巡邏人員以第42條為由拒之門外。由於疫情,第42條允許執法機構禁止可能構成健康風險的人入境。僅7月份有20萬人在邊境被捕。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美國公民自由聯盟,ACLU)已經對這些行動提起訴訟。


「如果它真正保護公眾健康,那麼不僅移民必須接受COVID篩查,美國公民和永久居民也必須接受COVID篩查,」

Ramos說。「自第42條生效以來,對於因在美國或原籍國的家庭成員被綁架和勒索而成為有組織犯罪受害者或成為強迫勞動或性販運受害者的人,我們遇到的他們(被驅逐)人數成倍增加。」

Ramos講述了因嚴重受傷而需要醫療照顧、但根據第42條被驅逐出境的移民案例。此外還有即將分娩的女性被驅逐到墨西哥,來自墨西哥、薩爾瓦多、瓜地馬拉、洪都拉斯和海地的母親在美國分娩後與子女一起被驅逐出境。無人陪伴未成年人最終出現在Tijuana入境口岸的帳篷營地,而這裏是一個由有組織犯罪控制的廣場。


「我認為邊境巡邏隊一直在抵制任何旨在為移民伸張正義或提供更多機會的指令,」Ramos說。「這是一種將移民視為美國潛在危險的機構文化。」


ICE優先事項
儘管邊境現狀令人擔憂,但境內情況看起來好很多。紐約大學法學院移民政策研究所(MPI)辦公室主任、高級研究員Muzaffar Chishti稱,Biden政府被認為是「一個打了激素的移民政府」。


在過去6個月裏,Biden簽發了155項行政行動,而Trump四年簽發的數量為450項。Biden155項行政行動中有一半用於扭轉前總統造成的破壞。Biden取消了總統Trump實施的所有旅行禁令,暫停了邊境牆的修建,取消了不將未經授權人口計入人口普查的舉措,恢復了對利比理亞人的延期執行,並持續支持擴大和保留DACA(兒童入境延期行動)。

據Chishti,Biden還恢復了幾個國籍的臨時保護身份(Temporary Protected Status ,TPS),還批准了委內瑞拉人的臨時保護身份,使得75萬人符合合法化條件。民主黨人將美國可接納難民人數增加到62000人,並將家庭暴力和幫派暴力受害者恢復為合法尋求庇護者。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第一天,他就發出最為積極的移民藍圖,其中包括讓1100萬人獲得公民身份的途徑,以及清理家庭和就業申請積壓,」Chishti說。「但Biden單靠自己做不到這一點,國會也存在分歧,只要邊境被看到或被視為失控,共和黨人就不會支持他。」
通過法案需要10名共和黨人的支持。大約60%美國人認為移民對國家有利。


在境內,ICE將執法重點放在最新入境者身上。這一事實表明,根據MPI計算,87%未經授權人口現在不必擔心被驅逐出境的可能性。

Chishti說:「被拘留人數大幅下降,漫長的家庭拘留時間也大幅減少……在Trump政府結束時,一個家庭通常被拘留60天。今天,一家人被拘留僅一天。」


積壓
Ava Benach是總部華盛頓特區的Benach Collopy公司的律師兼創始合夥人,在聯邦法院面前代表客戶處理驅逐程式和訴訟事務。在Ava Benach看來,在律師從業者以及在那些因移民執法突襲傳聞而「在過去幾年中緊張不已」的社區中「有一種巨大解脫感」。


「維權人士一直在說,沒有境內執法,(告訴客戶)除非你自己因刑事指控被捕,否則你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有一些途徑可以幫助一個人,通過同意加入救濟申請,重新審理案件,這樣他們有機會申請他們似乎有資格申請的東西。」


法官重新獲得對他們法院卷宗的更多控制權並且可以通過行政手段結案,而這以前是由司法部進行微觀管理的。


但即便如此,由於家庭綠卡和就業綠卡積壓,在與親人團聚前,來自印度、中國和菲律賓等國的移民不得不在自己的國家苦等數十年。


Benach說:「積壓是一個複雜的情況,因為每年很多綠卡都沒有被使用並被浪費掉。」


她總結說:「這些積壓讓人們任由雇主擺佈,降低流動性,造成巨大焦慮。」

作者:Jenny Manrique

From left to right: Muzaffar Chishti, Director of the MPI office, New York University School of Law; Nicole Elizabeth Ramos, Director of the Border Rights Project, Al Otro Lado; Ava Benach, Founding Partner, Benach Collo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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