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四，San Francisco一對企業家夫婦因多項聯邦指控被起訴。這是一家曾風靡一時、現已破產的糞便檢測初創公司傳奇故事的最新情節。

聯邦檢察官說，已倒閉的微生物檢測公司uBiome的聯合創始人Zachary Schulz Apte和Jessica Sunshine Richman被控詐騙投資者和醫療保險提供商，被控罪行包括共謀證券欺詐罪、共謀醫療欺詐罪和洗錢罪。

現年36歲的Apte和46歲的Richman於2012年成立uBiome，並以「Gut Explorer」服務機構直接面對消費者。檢察官說，顧客提交糞便樣本，由公司在實驗室分析和將消費者微生物群與其他人微生物群進行比較。這項服務費用最初不到100元。

後來該公司業務發展到包括對腸道和陰道微生物群「臨床」檢測。其中，檢測結果供醫療機構使用，而uBiome從醫療保險公司可獲得最高3000元補償。聯邦起訴書指出，uBiome在2015年至2019年間向私人和公共醫療保險公司尋求超過3億元補償。該公司最終為「未經驗證且無醫學必要的」檢測獲得3500多萬元付款。

2012年，Apte和Richman通過California Institute for Quantitative Biosciences Garage（UCSF使用的孵化器）在San Francisco相遇。法庭資料顯示，他們共同創立uBiome，從矽谷投資者獲得資金，其中包括San Francisco的8VC和Menlo Park的Andreessen Horowitz，這兩家公司分別持有uBiome 22%和10%的股份。

曾經有一段時間，這家公司被人視為決心顛覆醫療檢測行業的最新崛起企業。2018年，Richman甚至被評為Goop「The Greater goop Awards」的「創新者」得主，而巔峰時期uBiome估值高達6億元。

Apte和Richman在2019年結婚，那一年他們的初創公司開始死亡螺旋。5月，FBI突襲他們的San Francisco辦公室，uBiome隨即暫停所有檢測並讓兩人行政休假。2019年10月，在申請破產一個月後，該公司進入清算並關閉。

就像Elizabeth Holmes崩塌的高調Theranos驗血業務一樣，檢方指控Apte和Richman向投資者保證他們的體檢是可靠的，而實際上事實並非如此。據SEC，這對夫婦「描繪了一幅uBiome快速發展的假像，該公司通過醫療保險報銷檢測獲得穩定收入。然而，UBiome號稱在創收方面的成功是騙局。」

被告還被指控偽造檔、在保險供應商詢問時對其計費模式的事實撒謊和隱瞞，以及誤導和欺詐投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