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薪水的也可以領到財富等級,根據薪資研究公司ADP於去年十一月發表的一份報告,稱舊金山/聖荷西/奧克蘭都會區的薪水族中

,每48人就有1人年薪超過五十萬,高薪比例不但全國之冠,甚至灣區年薪超過百萬的比例,都比拉斯維加斯區年薪逾五十萬的還要高。

ADP發現,在灣區,有0.54%的工作年薪至少一百萬元,大約是奧斯汀和聖地牙哥地區的兩倍。更高的是,灣區有0.15%的工作薪水逾兩百萬,也就是在這裡,每666個工作機會中就有一個拿這樣的薪水。相形之下,最常拿來比較的奧斯汀與紐約市地區,薪水逾五十萬的工作比例也才1%,洛杉磯與全美國這樣的比例只有0.8%。

高薪之下,連時薪也被帶動起來。南加新聞集團的Jonathan Lansner分析稱,加州從2019至2024年的五年瘟疫影響期間,平均時薪上漲22%,達到創紀錄的$39。因此,截至2024年11月的加州的平均週薪達到史上最高的$1,327,成長了19%。這樣的蓬勃發展除因薪資高檔化外,法定時薪被不斷調升也是重要因素之一,例如州規定的最低時薪已至$16.50,在爭論最激烈的速食業,某些連鎖餐廳老闆也已必須支付時薪至少$20。

但老闆們也不是傻子,好,如果員工「薪」不斷被調高,那麼就砍你的「時」。Lansner發現,去年加州私部門員工的平均每週工時為33.8小時,是14年以來週工時最短的。雖然與2019年疫情前相比只減少了2%,但減少卻是普遍的。與截至2019年11月的一年期間相比,加州九個行業的工時都有所減少。

其中有四個行業的工時被砍最嚴重,包括速食在內的休閒/旅宿業在至2024年11月為止的一年期間,員工每週平均工時為25.4小時,為過去14年來最短的,與2019年同期相比減少了3%。貿易、運輸和公用事業員工的週工時為33.7 小時(也是14年來的最低水準),減幅也達3%。其它五個行業的概況如下:教育/保健業:33.2小時,減幅2%;建築業:36.5小時,減幅1%;商業服務:36.3小時,減幅1%;資訊業:36.7小時(也是14年來最低的),減幅1%;製造業:39.5小時,減幅0.1%。另外個人服務業的週工時是30.7小時,金融業員工的週工時為36.5小時,簡單說,每週40小時的標準工作時數,如今在各行各業都罕見了。

工時被減少,薪水有增加,相乘的結果就是原地踏步。加州薪資成長最顯著的產業是休閒/旅宿業,自2019年以來,週薪平均上漲了31%,達到$666。貿易、運輸和公用事業員工的週薪也漲了25%,至$1,079;製造業的工資上漲 24%,至$1,627;建築業工資上漲21%,至$1,665。服務業的薪資增幅較小些,例如個人服務業的週薪上漲19% 至$1,044;教育/保健業上漲19% 至$1,260;資訊業上漲19%,至$2,217;金融業上漲16%,至$1,680;商業服務業上漲13% 至$1,699。

灣區高薪族驚人不難理解,高資本高利潤的科技業密集。ADP報告作者,柏克萊加大Tener住房創新中心研究員Issi Romem表示,「科技主導」塑造了高薪集聚,因為與以病人和客戶為中心的醫生和律師相比,科技業員工受到的生產力限制更少,尤其科技巨頭往往願意給明星員工「豐厚的報酬」。

可是這幾年各行各業的裁員潮,矽谷科技巨頭造成的海嘯更驚人。以非營利組織立法分析辦公室(LAO)說的,貢獻加州所得稅一成的四大天王科技公司之一的Meta為例,最近一次裁員以「表現低下」的5%員工為目標,一下就大砍了約三千六百人,然而與此同時,又為那些「明星員工」大幅加紅利,例如首席技術長Andrew Bosworth、財務長Susan Li、首席產品長Christopher Cox和首席營運長Javier Olivan,都獲得年度表現獎金。這些獎金是以這些高管的薪水為基礎,然後乘以兩種不同百分比計算出來的。

一種叫做「目標獎金百分比」,另一是「公司績效百分比」。為了計算2023年的獎金,Meta將每位高管的薪水乘以0.75(「目標獎金」),然後再乘以1.5(「公司績效」),結果這些高管的獎金都可能比他們的薪水還要高,例如Bosworth的2023年獎金大約可拿一百萬,經過2月13日的董事會批准的新獎金算法,最後約可拿到280萬元。

這些讓ADP研究發現灣區年薪逾兩百萬比例超越全美任何一地區的員工,同時也讓該機構發現了另個有趣現象,就是灣區人賺得較少的人也變少了。作者Romem點出的原因大家都猜得到,高物價逼走低薪族,又隔離了新移民的希望。不過有個現象值得注意,就是收入中間的中產階級,拜遠端工作之賜而有了歸屬,只要錢夠用,笑傲江湖可比坐困愁城瀟灑多了,鍾鼎山林,各有天性。

記者 Pegasus J. J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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