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Jerry Brown)正在競選連任,但此文絕不是為他拉票。實際上布朗根本就沒有競選活動。

在看到選票之前,可能許多選民根本不知道11月4日加州要選出最重要的民選官員–下任州長。

很多年前,那時他還是州檢察長,在一位朋友家見到布朗,我問他,「州長(州長是他再次擔任州長之前的最高職務,所以我一直都稱他州長。他擔任奧克蘭市長八年間也是如此),聽說你又要競選州長。」

他對我伸出食指,鉤了兩下,意思是要我再離他近一些,然後低下頭來(抱歉,沒他個子高),湊近我耳朵,低聲說,「這可是加州最高機密。(This is a top secret of California.)」

還有一次,他的GPS在車中被盜,地點正是舊金山市政廣場一側的州府大樓大門口,當時仍是州檢察長的布朗把車停下,進入州府大樓,大概不到一刻鐘出來,發現車窗被打破,GPS沒了。

過了幾天又遇到他,「州長大人,你的G PS是怎回事?」。他用揶揄的口吻說,「就在蓋文.紐森(Gavin Newsom )的鼻子底下被人偷了。」

布朗特別強調了「蓋文.紐森」這個名字。紐森是時的舊金山市長。市府大樓和州府大樓形成L型,從紐森辦公室的窗戶,的確可以看到布朗當時停車的地方。

接著他又說,「在奧克蘭可不會發生這種事。」儘管奧克蘭治安名聲不太好,可是布朗任市長八年間,坐駕也是停在市政府大樓前,他的車的確沒有出過事。

布朗談到紐森帶有奚落的口氣,主要是紐森當時正在爭取民主黨黨內提名,要代表民主黨競選州長。紐森的黨內主要對手,就是布朗。

後來紐森發現自己在知名度和籌款能力等方面,根本無法和布朗相比,知趣退出,改為競選副州長去了。接下來,我筆下的布朗,才真正顯出他的老頑童真面目。

數十年來,布朗和華人社區關係良好,最著名是1975年7月簽署加州針灸合法化的SB 86號法案,被譽為「加州針灸之父」。他也經常出席華人社區的許多活動。

那天他在舊金山華埠四海酒樓出席一個活動,看到記者們對著台上拍照,布朗也不甘”示弱”,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對著記者猛拍。緊接著,他又走下台”混”入記者中,舉著手機對著台上猛拍。

你看他像個當大官的嗎。根本是個老頑童。本文開始時說布朗沒有進行過競選活動,其實不盡然。9月初,他和共和黨的州長候選人N eel K ashkari進行過一場政見辯論,我想這是給共和黨一點面子。辯論的唯一得益者是Kashkari,他名不見經傳,和政壇老將同台,可以增加知名度。

布朗將毫無懸念地贏得選舉,從而成為也許是全美唯一的總任期達四屆的州長。

不過,無論他擔任多少屆州長,在我心目中,他依然是一個老頑童。

文/劉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