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Elizabeth Hirschhorn被尊稱為「連續白住客」(serial squatter),那麼終於被曝光的洛城白住案就不會是首例。

其實前一個告來告去的案子比洛城案更複雜,因為她是向二房東租房,然後因總總「健康」與「環境」理由而與二房東鬧得不愉快,於是二房東乾脆搬走,接著她就白住那兩臥小屋一年以上,直到大房東來趕人,而她也反告房東使她「身心受創」。

如果洛城案例是房東一時不察與識人不明的話,發生在奧克蘭Rockridge的前一案例便是諸位房東的「身心折磨」。2019年9月,她一樣透過Airbnb向二房東Alex Lewin承租63街上那小屋的一間房間。根據她對屋主Brian與Gordon Bishop兄弟的反控,11月他們在這屋子周遭噴灑不知名的「有害物質」,於是她要求Lewin要以特定方式來清潔屋子,因為她對過敏原超級敏感。然後Lewin雇用了專業清潔人員,依照Hirschhorn的指示對房子做了多次清掃。Bishop提出的訴狀寫道:「(Brian Bishop)是被通知並且相信,被告對Lewin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要替換掉據稱被空氣中不明物質毀損的所有個人物品。」

但是按照Hirschhorn反控的說詞,稱那屋子根本沒有清潔。她於2019年12月搬去旅館住,直到2020年2月才返回,但發現Lewin的房屋清潔仍然「不足」。在訴狀中聲稱因此得到「鼻子過敏和鼻竇炎、呼吸急促、過敏性哮喘」及「疲勞、焦慮和壓力」等其它症狀,然後統計出她因此住到旅館、搬遷、醫院看診和交通等費用,總共至少$6,923。

2020年3月5日,二房東Lewin因為受不了Hirschhorn的「敵意行為」和「過分要求」而搬出去,所以這棟價值260萬的小屋,就通通給她一個人享用。可是她並沒有與屋主簽任何租賃契約,因此她也「理所當然」不給Bishop兄弟房租,如此住到搬去洛城的前一個月,一年多沒給房租,當然引來屋主的驅離與告訴。

2020年8月,Bishop兄弟提告Hirschhorn侵占財產,10月她則提反控,被告對象還包括那可憐的二房東,稱屋主違反了房客保護法《奧克蘭公平理由驅逐條例》,然後那更可憐的小豪宅就被白住到2021年8月,因為Hirschhorn釣到了洛城那更大條魚。雙方於當年7月20日和解了,內容未公開,但依據Daily Mail的獨家報導,Hirschhorn自從2002年以後就很少在工作,登錄在IMBD的幾部掛名作品,也都是之前的工作經歷,且還是打零工性質,所以從她接著可付洛城牙醫屋主頭六個月兩萬元房租來看,奧克蘭的和解似乎對她有利,至少這是代表牙醫屋主的免費律師Sebastian Rucci的觀點。

Rucci與屋主Sascha Jovanovic這回不想讓她得逞,不打算和解,要全力走向法庭,要陪審團或法官來論個公道,幸好雖可憐但有輿論支持的屋主十月中有了一線希望。七月駁回Jovanovic請求將此案送審,並進行驅逐程序的洛杉磯縣高等法院法官George Bird,當時按照洛城房客條例規定,凡住超過六個月以上的房客,都能列為保護對象,無補償情況下可免被驅離。但是Rucci認為法官可能誤解了條例,原先的駁回也是因為法律技術問題,因此於10月16日再度提起動議,要求法官撤回。Bird法官這回認為他可能犯了錯誤,於是安排11月6日開始進入聽審階段,他說:「本法庭對此意見為,此前的裁決是錯誤的。」

Jovanovic對於法官的「反省」並立即更正,感到「難以置信」,說他也許想對雙方都「公平」,對於之前的自由心證裁決不確定,所以要「公平對待公平的人,而不是對待騙子和操弄者」。並表示他的法律團隊會在審判時優先考慮驅逐,同時還要防範Hirschhorn再去告其他人。他說:「這會是某種限制,法官可以裁決只有在法庭允許的情況下,她才能去告別人。我不確定她是否會走審判,因為她勝訴的機會正在變小。她甚至可能採取默認,或者消失不見,一切都還up in the air。」

屋主不妥協,輿論講公道,可能是對付「連續白住客」的唯一利器。在奧克蘭案之前,Hirschhorn就曾「和解」過一起同樣是二房東的房客與沒有契約關係的屋主間糾紛,理由仍然是屋子的空氣充滿有毒化學物質,結果是二房東Jim Denault口中遇過最好的人的屋主,因為Hirschhorn的訴訟而活在一個壓力的情境中,然後沒多久就死了,並且Hirschhorn還從他的身後保險金中拿到一筆錢。

覺得空氣完全沒問題的Denault說:「我一直住在那裡,那裡的空氣沒有問題啊!我想我的意思是,這是她至少廿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或許Hirschhorn真的對空氣很敏感,畢竟也提出過醫生證明,不過實情應該仍up in the air。但靠空氣來白住和拿和解金的事實,鐵定已經塵埃落定。

記者 Pegasus J. J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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