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的緊急狀態發布標準是由《加州緊急應變法》(California Emergency Services Act)規範,旨在加強州內緊急應變能力的法律。

這項法律涵蓋了各種緊急情況,包括自然災害、公衛危機和恐怖襲擊等,確保各級政府和機構在面對緊急情況時能夠迅速且有效地協作,以保護公眾安全和財產,加州州長有權在緊急情況下宣佈緊急狀態。如今,San Mateo縣呼籲Gavin Newsom州長要發布了,不是野火要南北通燒,而是民眾買不到屋險了。

San Mateo縣參事會於十月上旬通過一項決議,敦促州長要宣布全州進入緊急狀態,迅速採取行動,應對家庭和企業在獲得財產保險方面,所面臨的日益嚴峻挑戰。他們還呼籲州保險局長Ricardo Lara和州立法委員,要加快通常漫長的立法程序,及迅速實施臨時規定來穩定保險市場。這樣的憂慮是因近年來,隨著破壞性野火變得越來越普遍,消費者因此受到保險費用上漲和保險供應減少的雙重打擊。

代表San Mateo縣沿海地區的參事Ray Mueller點出:「San Mateo縣的家庭和企業正處於崩潰的邊緣,因為財產保險危機可能使他們的家園、生計和未來失去保障…我們與其它縣(如Placer縣、San Bernadino縣和Shasta縣)一起請求進入緊急狀態,這是迫切呼籲,以確保建立一個公平、穩定的保險市場,來保障我們的社區在面對日益增加,不可預測的氣候未來時候,還能維持安全和彈性。」

灣區的San Mateo縣向來不是野火重災區,但在保險公司強勢姿態下,跟其它的San Bernadino與Shasta等縣也一同淪為無險可保的受災戶。雖然呼籲的緊急狀態理由還是跟自然災害有關,但真正的威脅畢竟來自市場機制,生意人本來就有權選擇做不做生意,又不是公用事業體,或許是過去加州把它們壓得抬不起頭來,如今一下子田單復國了。

Allstate Corp.政府關係資深副總Gerald Zimmerman在4月23日的一場公聽會上表示,只要州監管機關一旦採行所提的法規變更條件,就是讓保險業更容易調漲保費,他們就會結束長達數年的停發加州保單對策。他說:「如果法規今天就生效,我們明天就開始賣新屋險保單。讓我再說一次,只要我們可以把災難模式,以及再保險淨成本納入我們的費率中,我們就會在加州每個角落開放我們的業務。」

果然,Allstate Corp.如其所願地調高保費了,平均漲幅為34.1%,是加州三年來一家主要屋險公司所獲得的最大調幅。而且漲價從十一月起生效,影響加州約三十五萬名保戶。另外公司文件也顯示,有些保戶的保費將調漲達650%,而有些保戶則可調降達57%。

漲保費至少還意味著有險可買,加州最大屋險公司State Farm卻計謀抽身加州市場。根據9月10日提交給加州保險局的文件,該公司的財產保險(包括一般屋險)的保單數量,可能會從2023年底的310萬份減少到2028年底的200萬份。另自2023年5月以後,該公司便一直沒有在加州核發任何新的屋險保單,理由當然是野火肆虐,以及建築成本增加,公司賣一張賠一張。

屋險危機已到了什麼地步?加州房仲標準契約已經新增,若買不到屋險可退交易。今年夏天,加州房地產經紀人協會(CAR)開始在用於該州大多數房屋買賣的標準購屋協議中加入新的措辭,允許買家在找不到負擔得起的保單時退出交易。一些經紀人表示,其實在CAR制定保險應急標準之前,他們就已建議買家將這條件加到他們的報價中,或者提前對保單進行研究。Danville的The Agency經紀人Cara Gamble說:「這是我第一年建議我的買家,在寫報價之前就考慮購買保險事宜。他們必須確保,在付款的時候感到舒服。」

原來房地產仲介已經自我宣布緊急狀態了,那麼San Mateo的響應它縣便不奇怪了。Mueller強調,雖然加州保險局長提出了應對危機的法規,但這些法規至少要到2026年才會生效。他指出,局長現在就可以採取行動,發布緊急規定,快速調整保險費率,並採取其它措施穩定市場。

最早呼籲州要發布屋險危機緊急狀態的San Bernardino縣認為,一旦州長發布了,保險公司就不得放棄現有保單。如果讓它們跑了,屋主們通常只剩下最後一個承保選項:FAIR保險計劃。它很貴,保障又少,是為那些無法買到傳統保單的加州屋主,打造的最後一道防線。

州保險局表示,San Mateo的呼籲他們聽到了,勾勒的目標也與Lara局長去年九月推出的「永續保險策略」的改革一致,但這樣的改革是卅年來最大的,需要時間。然而危機可能就出在時間,想逃出的可能比想挽留的還急,真的是賠錢生意避之唯恐不及。

記者 Pegasus J. J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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