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聖誕節轉瞬即至,容筆者為你講解聖誕節有對夫妻互送聖誕禮物的典故:《賢人的禮物》(The Gift of the Magi),
這是「美國短篇小說王」歐.亨利(O. Henry,1862-1910)於一百多年前的小說杰作,早年入選中學英文教科書;筆者中學已喜愛它,然而,不想去年聖誕節前後至今,有機會不斷重讀咀嚼,竟體嘗「熟讀千遍,其義自見」深趣,特來分享———
.故事大要
《賢人的禮物》描摹聖誕前夕紐約一對貧窮夫妻立意互送最好禮物:妻子黛拉剪賣了一頭家族「美髮」,換得一個白金錶鏈,好配丈夫傳家寶「金錶」。而丈夫吉姆恰是變賣「金錶」,才買上一純玳瑁雕刻鑲珠梳子給黛拉打理「美髮」。他倆精心互送聖誕禮物,一時交相撲空!
最後,作者點題用 ’Magi’(’Magus’的複數),源自《聖經》馬太福音第二章,意為贈送小耶穌禮物的「賢人」/ 「東方博士」/智者。而作者使用複數,實稱美男女主角皆賢人智者,一對「傻孩子」——「在一切贈送禮物的人中,這兩人是最聰明的…他們就是 賢人!」
.深觸筆者內心的三點
ㄧ再細讀深思這篇小說,筆者內心深受三點觸動—-
1. 作者這篇故事包藏自己對病逝離他而去的愛妻之懷念:他著墨犯愁聖誕禮物的小倆口,實筆寫妻子,虛筆寫丈夫;比照作者生平,他似變身吉姆,而用全知神的角度透視黛拉兼影射他前妻—黛拉數三遍可憐現金:一塊八毛七分,從嚎啕大哭賣髮,直至跑遍各店買21元金錶鏈;嗯妻子咬牙吞淚單為「她的吉姆」配得最好!等小說末尾夫君出示髮梳,此際妻子揭禮盒而狂喜再哭!作者深情繪妻前後哭笑自如,如現目前。
2. 作者在小說裡透露3種價值觀來:
(1)「現實貧困」:小說多處描繪物質窘迫,如公寓是租金8塊錢「乞丐窩」、全家剩八毛七分等。(2)「王者尊貴」:這對窮夫婦的心志不窮——原來這個家有兩樣家族寶物,即「金錶」與「美髮」,而前者讓所羅門王嫉妒,後者令示巴女王羨慕;他倆超現實高貴心志不遑多讓國君女王!(3)「永恆價值」:作者認為他倆送禮已化身賢者聖徒,暗喻他倆係小基督守護真愛,雙方各自割捨的,恰為對方成全的!其愛情在禮物錯失裡昇華,標記了禮物神髓:不求回報而付出(據《牛津大詞典》);尤其是聖誕禮物源出愛加倍(Agape), 無條件聖愛,永不止息(參下 3.)。
故作者塑造這對「傻孩子」走出現實,王者氣宇,更虔敬互愛!
3. 這小說棒喝你我世上「聖誕禮物」藝術的來龍去脈為何?
聖誕禮物的出典究竟為何?(一)是作者於小說末段敲醒我們的—『聖經裡的三位賢人,⋯非常睿智的人⋯給⋯聖嬰帶上禮物,開創了人世間聖誕禮物的傳統』至於東方賢者/智者為何寧冒為希律王砍頭危機,不惜千里迢迢送聖子貴重禮物(黃金、乳香、沒藥)呢?這就不得不追究一個聖誕禮物的原始開端了——(二)聖誕禮物的肇始是聖誕夜上帝愛世人,割捨祂的獨生愛子耶穌給世人的故事—— 耶穌基督自身成了甘心樂意送給人類的最大聖誕禮物!
那麽,親愛的讀者們,你們準備好了今年的聖誕禮物了嗎?巴不得今年你們也都能送出去《賢人的禮物》啊!聖誕喜樂!
文 / 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