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參加旅行團還是有很高的Covid風險。我一進入這個旅遊團就發現有幾人特別戒備:N95不離口,或雙層口罩,也儘量不和大家一起玩,小部份人選擇不戴,

我屬於心意不決型,看別人戴就戴,過久就拿下來,我只戴普通口罩,不戴N95,我想若要全程戴得透不過氣,我根本就不出門了。另有一名美國老人家坐輪椅由太太、保鑣陪著來玩,應是全團身體條件最差的人,然而他從頭到尾都不戴口罩。

前十天都蠻好的,到第十天忽然像集體爆發,我覺得喉頭有點乾有點癢,做快測,沒想到兩條線,我室友沒有大驚小怪,我則開始避人,到了晚上我改和另一個陽性的人住在一起。

有三人離隊自行返回登機城市,我和另五人租一賓士休旅車隨車隊而行,大家都輕症,在車內有說有笑,也不再擔心誰傳給誰,本來說大家就都不戴口罩吧,最後為司機著想,六個人全戴了。   

因為另外租車及我想改訂單人房,有額外花費,所以我需要做PC R 檢 測才能申請保險理賠。我由導遊陪同在當地做了一次,40元美金,三小時之內有結果,確是陽性。其他得疫者或沒買保險,或者不在乎小錢,都沒有去做PCR。

團員染疫並沒有給群體帶來旅遊不便,比較可惜的是從此話題改變,Covid變成群體溝通的主題,有許多問候,經驗分享,研究型的開始談病毒種類,團中的前記者想分析是否從未得疫者在此次團遊中更容易中鏢。遊興是減少了一些,好在已是旅途尾聲。

我因為太誠實,在機場不小心透露是陽性,馬上被拒絕登機,說要拿到陰性證明才能走。我很詫異,以為現在飛航已解除所有防疫規定,陽性也可以上飛機,事實上,是「不說沒事,說就有事」的雙重狀況,雖然飛機上陽性者多多早為人知道,但是好歹還要做「最後一道防線」,把確知得疫者攔著。以事實論,攔下這一小批人根本無助於減少機上感染,但樣子還是要做,大約這就是要維持社會運行,而使大家都不致太難堪的折衷方式。由此想到僅因高端疫苗不符合他們的規定,日本還要求台灣入境旅客一定要做PCR檢測,實在夠矯情。所幸我被攔第二天就PCR呈陰,擠上最後幾個座位,延後兩天返美。在機上,我可不戴口罩了。

故事還沒結束,團員返美後紛傳來陽性消息,其中包括一路防衛嚴密單獨行動者,而那位坐輪椅不戴帶口罩的美國老人家倒是安全無恙,所以大家得到結論是,防衛嚴密者一樣有風險。

華人該是全球對口罩最有感覺的,走遍摩洛哥十五天,山區、海邊、王宮、古堡,採購小街,餐廳全去了,真的沒看到一個人戴口罩。其他遊客也沒戴,在旅館見到其他亞洲遊客,有少數戴,但不像我們這團如此堅定、普遍的戴口罩,而且多是戴大型、鼓鼓的那種。這麼好的防疫公民,該獲聯合國公共衛生獎章。

難道只有華人怕得疫其他人都不怕嗎?這因和台灣及中國嚴格的防疫措施有關,造成人們揮不去的心理壓力。幾名得疫者事後都說,其實也蠻好的,增加免疫力,也証明自己身體不錯,Covid短期內不會消失,不必為此太糾結,還是照原生活方式過日子。至少有幾位此回染疫者,已在商量下次的旅程。

摩洛哥近年來已成旅遊大國,物價便宜,海邊有國際化的旅館、高爾夫球場甚至賭場,中部山區仍然貧窮,可以窺見他們千年來的生活狀況。在地中海及中東回教國家中,該國比較安定,也開放,女人在公共場合不必戴頭巾,一日五次禱告也是看個人,娶四個太太仍然合法,但需大老婆同意。女孩子上學,在城市中女性工作者很多。但是整個城市看來,街上的女人仍然很少。

該國維持王國體制,國王說了算,現任默罕穆德六世上任後採取一些開放措施,在「阿拉伯之春」運動中順利保住王朝。首都拉巴特( Rabat) 有一條無以倫比的默罕穆德五世棕櫚大道,開車十幾分鐘,仍然見不到前後盡頭。此後對我而言,凡看得到盡頭的大道都不叫「大道」了。

在有七百萬人口的卡薩布蘭加,前國王哈森二世(Hassen II) 建了一棟大清真寺,號稱非洲第二大,1993年完工,裡面裝飾豪華富麗不在話下,最令我難忘的反是其中的公厠系統,清真寺動輒幾萬人聚集,尤其回教徒勤洗手腳,如何維持清潔?我在較差的地方見識過,都是簡單蹲式,當場用積水沖,水多就沖得乾淨,水小就由它去了,中間有一共同洗手池。哈森二世清真寺也用這個方法,可是現代化,水量非常大,由左、右兩方不間斷嘩嘩沖洗,該是全世界最乾淨的厠所,倒是要注意鞋襪不要打溼。

摩洛哥旅遊的重頭戲是去撒哈拉沙漠騎駱駝,一群遠道之客在沙漠最邊緣暫時攪斷它亙古的平靜,人人包起阿拉伯式頭巾,在駱駝及駝夫的運送下,慢慢迎向落日,在沙丘線上留下一列縱隊的身影。

文/ Hijew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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