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閒聊集 – 在舊金山灣區裸體

傳媒報導說,不久前,在丹佛國際機場,一名已通過安全檢查的婦女,一絲不掛地出現在登機門前,並和周圍的人打招呼:「 你好嗎?你是哪裡人?」

(報導沒有說這些人看到裸女的反應)據警方報告,該婦人當時醉醺醺。警察用毯子把她包住,送往附近醫院。

這種「裸事」在亞洲國家發生的機率比較低,歐美國家則時有耳聞。比方說,兩支球隊正在賽場上龍爭虎鬥,突然闖進一名全裸的人,在場上疾走;全場嘩然;保安把裸者帶走;比賽繼續,仿佛甚麼事都沒發生過。

在自由風氣極盛的舊金山灣區,裸體不是大事。每年的越灣長跑(Bay to Breaks)和同性戀社區之內卡斯楚街(Castro Street)及附近街道在每年萬聖節的狂歡活動(因2006年九人受傷的槍擊事件,而於2010年起停止),都可見許多裸體參與者。還有天體海灘Bake Beach。年度世界裸體騎腳踏車日(World Naked Bike Ride Day,具體日子似乎每年不一,我曾在某年6月的一天遇到),舊金山不甘人後。那一天,在金融區沿海濱的馬路上,一定會有一群光溜溜的男女老少騎著單車招遙過市。   

說到裸體,不僅想起兩個人:一,1992年,當時20 歲的柏克萊加大二年級學生馬蒂尼茲(Luis Andrew Martinez,他畢業於南灣庫比蒂諾Monta Vista 高中),赤身裸體背著書包在校園中來來往往,前往各幢教學大樓的不同教室上課或參加其它活動。因裸體爆得大名,常光著身子在校園內或校內外的咖啡館接受傳媒採訪。他的外號就就是「裸人」(Naked Guy)。

馬蒂尼茲說,如果他穿上昂貴、時尚,並被認為是「合適的」服裝時,服裝成為階級和性別差異的工具,他的真實面貌被掩蓋。裸體行動是對「社會壓迫」的抗議。

校警在校園內逮捕馬蒂尼茲,但加大所在阿拉米達縣的檢察官拒絕起訴他,理由是於法無據。後來加大修改相關規定,禁止在校園內裸體。校方為此舉行的聽證會上,馬蒂尼茲裸體出席,被學校開除學籍。被開除後仍留在柏克萊市,裸體在市內各處走動,市議會為此討論裸體相關法律,這位老兄又裸體出席。市議會通過法律:公開場所裸體為輕罪。

二,現任加州參議員威善高(Scott Wiener),他曾在2011年到2016年擔任舊金山市議員,他的第八選區包括同性戀者比較集中的卡斯楚(Castro )區 ,上任大約八個月遇到了「裸事」。

就在那年9月,有選民投訴,卡斯楚街的一處公共活動空地上,有一群天體主義者定期裸體聚會。在這之前一百多年,據加州和舊金山的法律,居民和到加州的遊客都可以隨意在公共場所裸體。

威善高當時表示,有關公開裸體的事情,往往引起爭議,他並不想過問此事,但他是這地區的市議員,職責所在,不得不管。威善高提出議案,規定除七個場所或活動如越灣長跑和Folsom街的擺街會等,其他公共場所和活動禁止裸體。

市議會為此事舉行公聽會時,天體主義者光著身體與會,旋即被縣警用毯子包裹「請出」市政府大樓……

該案在市議會通過並經李孟賢市長簽署成為法律後,天體主義者告入法庭阻止執行,法庭拒絕受理,新法終於在2013年2月1日起生效。

公共場所裸體在歐美國家有著長久的歷史,但是,柏克萊和舊金山卻在近30年間通過了限制公共裸體的法律。這兩座城市可是全美國最自由化的城市。

作者/劉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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