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端工作、企業出走、餐飲娛樂業蕭條…諸多因素促使舊金山房地產走勢低落,懂得逆向思考的人,可能會把握這「天賜良機」來這座房價從來不落地的城市買房,

一圓舊金山人夢,或者趁機投資等待全面恢復正常後大賺一筆,但這美夢可能還是美夢,因為一項最新調研顯示,舊金山、奧克蘭與聖荷西這三座全美最貴生活費城市的灣區代表,即使經過瘟疫摧殘,昂貴仍屹立不搖。

根據全美最大線上券商,全球第三大資產管理公司,管理資產破七兆,公司市值達547億元,五十多年前在舊金山創立,去年十月也把總部搬到德州的嘉信理財集團(Charles Schwab Corporation),每年都會做的有關美國人如何看待儲蓄、花費、投資與財富的《現代財富調研》,於2021年2月2日到2月19日透過Logica Research所做的最新調研結果,雖然經過瘟疫洗禮,這三座灣區城市房租是走低了,但房價卻在攀升,而且相信未來許多消費性商品還會走貴的情況下,灣區人仍認為年淨資產須達380萬元才能被算是「富裕」,要180萬元才能算是「財務上幸福」,要130萬元才被認為「財富上舒適」。

這樣的數字對許多人來說依舊是天文級,但「樂觀消息」是,比起去年的450萬、210萬與150萬,都打了一成以上的折扣,所以在灣區生活雖然還是很貴,至少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的非常貴了。不過「悲觀消息」是,在全美與調研所選的都會區內,這樣的財富「保守」觀,灣區沒有什麼了不起。以另個常列在美國十大昂貴城市名單中的紐約市來說,「富裕」從去年的330萬減為今年的290萬,「幸福」從去年的240萬減為今年的160萬,「舒適」從去年的130萬跌破百萬到今年的99.7萬,平均保守率在兩成;以全美來說,「富裕」從去年的260萬減為190萬,「幸福」從去年的175萬減為110萬,「舒適」從去年的93.4萬減為62.4萬,平均保守率在三成。

但財富觀也不盡然全都縮水,以調研的另個十大昂貴城市之一的華府為例,「富裕」從280萬增加為290萬,「幸福」從170萬小降為160萬,「舒適」從86.5萬增為98萬,是什麼原因讓華府居民這麼「進取」呢?難道靠近白宮與國會山莊就讓他們充滿底氣嗎?當然不是,他們的樂觀主要取決於對以下的信心1.美國科技創新(82%)2.美國股市表現(68%)3.美國醫療系統(61%)4.美國是全球經濟火車頭(59%)5.美國經濟(56%)6.美國就業市場(56%)。這樣的信心排序在灣區與全美都一樣,只是政治中心更強烈而已,當然這些也都是在疫苗施打率增加,防疫管制措施逐漸鬆綁的前提下,因為灣區有46%受訪者認為,城市重開後就要回到疫情前時代,有23%的人要盡情揮霍這一年多來失去的生活。

至於要怎樣揮霍重獲的自由,各種答案都有,不過大宗是落在旅遊。想要揮霍就要有本錢,相信多數人去年都沒賺到什麼錢,除了炒股外,但也因被關起來沒得出去消費,所以自覺存錢的人比花錢的多很多。灣區有三分之二(67%)受訪者說他們存到了錢,而且有82%的人今年還要繼續存並存更多,這可能是瘟疫帶給灣區人最大的省思,靠政府救濟或PPP,還不如自己存錢以防萬一較實在,所以對一般人來說,減少債務與準備應急基金都比投資股市來得重要,就連投資人也有69%在思考投資時的情緒與財務風險忍受度,56%的人決定要存錢以應急。這些數據顯示的趨勢在全美都相同,大多數人都覺悟到存錢的重要性,也都知道手上有筆應急金是件多麼讓人心安的事,固然投資可以致富,但儲蓄才能保命。

瘟疫造成多數人產生財務壓力,這是不用調查也猜得到的結果,所以改變過去戶頭沒有三百元現金的理財觀,成了全民共同的learning,同時也改變了許多事情在心中的排序。以灣區人來說,後疫情時代第一件大事是心理健康(69%),再來是人際關係(54%)、財務健全(52%)與身體健康(50%)。這樣的排序在全美也一樣,只是數據多寡略有不同,

這一點似乎是比幾百萬才等於富裕更有價值的發現,畢竟富裕是很相對的,測量方法也根據收入、淨資產等基準而有所不同,然而比起富裕數字,富裕是否等於快樂這件事可能更有意義。嘉信負責投資服務的資深副總Jonathan Craig說:「我們看見了一種健康的平衡,即使許多人渴望要出去花錢,他們也會培養去年發現的、新的、健康的儲蓄和投資習慣,而這似乎將成為下一章的持續發展標誌。」

記者 Pegasus J. J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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