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肆虐期間,聖荷西關於地產開發的新聞好像比疫情還多還熱絡,彷彿成了一個免疫的經濟爆發區,事實上也是,至少從市府委託全球最大最權威建築、

都市規劃、營造設計公司之一的Skidmore, Owings & Merrill (SOM),以及六十幾年歷史,得獎數百座,同樣是這方面權威的全球性大公司SWA Group,於十月提出的Diridon Station Area Plan如此樂觀地認為。

聖荷西市於2014年針對Diridon Station周邊沿鐵道的一塊250畝狹長不規則地區,做出Diridon Station Area Plan,主要想做交通投資和蓋一座大聯盟球場。但到了2019年,野心勃勃的谷歌發表了Downtown West Mixed-Use Plan,說要蓋730萬平方呎辦公空間、4000單位住房、15畝公園綠地和50萬平方呎零售商場,市府因此著手修訂2014年的初步規劃,順應並反映谷歌計畫所產生的巨大改變。

主要變化包括擴大2014年規劃的邊界、增加開發容積率、建築物限高放寬,並更新有關土地使用、城市設計、開放空間和行動性的部分,目的是:「讓聖荷西市和大灣區地區,擁有獨一無二的機會來建立國際知名的交通樞紐,並將Diridon Station周圍區域,開發成世界一流的目的地。」規劃草稿這麼寫道。並且根據此區域的開發和經濟活動大幅增長,這裡已不僅僅是谷歌園區計畫的副產品。草稿從已提出申請的開發計劃估計,Diridon Station地區在未來廿年內,將會有最多12,900單位住宅、高達1370萬平方呎辦公空間、104萬平方呎的活動及零售場所,與多達300間客房的旅宿設施。

光一千三百多萬平方呎的辦公空間,就已是聖荷西市中心現有空間的兩倍多,且是以提出開發申請的計畫,非還在計畫中的計畫,讓這在疫情最嚴峻時刻發表的報告,望見後瘟疫時代的「偉大」聖荷西(瘟疫總該在廿年內結束吧,否則就是人類被瘟疫結束了)。

聖荷西市被稱作矽谷之都,而這座車站的光明未來更可說是聖荷西的明日燈塔,所以看準這裡前景的投資,可謂絡繹不絕,以聖荷西為中心的商辦市場,可謂雨露均霑。根據10月29日提交聖縣主管機關的交易記錄,當天在北聖荷西、南聖荷西、庫比蒂諾和桑尼維爾四處,一週之內就完成了6.615億元的商辦交易案,其中不乏外國投資客,尤其是來自亞洲的。

其中較大筆金額的,包括位於庫比蒂諾市Results Way上,蘋果公司租來辦公的十棟建物,成交價為3.46億,由總部位於舊金山的Swift Real Estate Partners的關係企業Swift Results Way所購買;總部位於門洛帕克的老牌開發商Lane Partners,花1.04億元買下桑尼維爾Arques Ave.的七棟辦公樓,目前租戶包括美國富士通電子公司、美國富士通實驗室、富士通Triole和美國FDK;紐約的金融保險巨頭TIAA,花5150萬元買下在南聖荷西Optical Court上的兩棟商辦,目前是由Roche Sequencing Solutions所承租;北聖荷西W. Tasman Drive一帶的三棟商辦,目前主要由半導體設備商ASML所承租,則由JLL代表南韓一家投資集團,以1.6億元買下。縣文件顯示,這家投資集團獲得韓國國民銀行7800萬元的貸款,以進行這筆房地產交易。仲介JLL表示:「我們正在與一批精挑細選的韓國投資者合作,以確保在美國的長期投資,這個特別的團體是被矽谷吸引而來。」

被矽谷吸引來的亞洲投資客不只韓國,中華民國臺灣的一些投資人也創下矽谷的商辦交易佳績,而且比韓國客提早了一週。依10月22日提交縣府的交易記錄,臺北市四位陳姓投資客,共花9800萬元買下庫市六棟蘋果仍在承租的商辦,其中3430萬元是向Thrivent金融公司做貸款,資料顯示他們在北聖荷西還有間辦公室。賣方是矽谷社區基金會的Real Estate Trust,自稱幫忙處理捐贈的房地產。不過無論買賣方是誰,買賣價是貴或便宜,租戶只要是蘋果似乎就會變成商辦的金雞母,這情形已在矽谷見證多起,例如一週後Results Way的十棟三億多成交;九月庫市Bubb Road上的四棟蘋果承租辦公室,也以7400萬元成交;再往前的2017年,蘋果的Sunnyvale Research Center以一億元易手。

以聖荷西為首的矽谷房地產,過去聽到的亞洲客好像多是來炒住房,這場瘟疫也改變了他們的投資觀,商辦未來更看好,而看好的前提當然就是矽谷的就業市場、科技產業、經濟發展和物業價值要先被看好,這對矽谷來說肯定是個好消息,畢竟房地產投資客的前景嗅覺會比穿著無塵衣的科技人敏銳多了,繞了全世界一圈之後,發現市場畢竟還是在矽谷,或許這就是從瘟疫得到的重要learning之一。

記者 Pegasus J. J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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