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雄心勃勃 結果差強人意

去年,San Jose市長Sam Liccardo向市民們宣布了一項雄心勃勃的計劃,要在2022年10月以前新建2.5萬套公寓,其中包括1萬套專門為遊民準備的保障性住房(affordable house)。通常,政客們提出的“宏偉目標”都帶有水分,老百姓也沒幾個人真拿它們當一回事。不過,這一次情況有點特殊,因為按照時下流行的網絡語言來說,Liccardo的承諾“水分有點大”——一年過去了,可是保障性住房只完成了64套。

市政府住房局(Housing Department)的一份新報告顯示,截至今年6月底的2017-18財政年度,保障性住房已經建成的有64套,正在建設中的有426套,正在進行前期開發的有270套。也就是說,即使這三者相加之和760套也只有計劃2000套的38%。該報告說,San Jose市政府已經為這些項目投入了將近3100萬美元,如果能夠投入更多資金,估計有潛在開發可能的保障性住房還有1682套。今年11月,San Jose選民將投票表決地方性提案Measure V,發行一項4.5億美元的保障性住房債券。雖然住房倡導者對這項提案感到高興,但是大多數人認為,增加開支並不能解決住房危機。“即使有了更多的錢,這並不意味着我們很快就能有房子。”

位於San Jose市中心北二街的“公園別墅Villas on the Park”項目今年早些時候破土動工,預計將於2019年10月完工。它將包括83套保障性住房,是San Jose市中心第一個100%為遊民提供支持性住房的開發項目。遊民保障性住房和遊民收容所(homeless shelter)的不同之處是,租戶要簽署公寓租約,支付租金,並且可以長期居住。支持者認為,這種做法比處理住在大街上的遊民更為便捷高效。

一個以結束Santa Clara縣遊民現象為目標的民間組織Destination: Home成立於2008年。它的總執行長Jennifer Loving說,在過去8年里,San Jose市政府開始把增加保障性住房,特別是為遊民提供永久支持性住房作為深思熟慮的優先事項,並開始與縣政府和民間團體合作。“我們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第一次成功制定了一個共同的路線圖,市政府已經顯示出他們正在盡自己的一份力。”

然而,大多數人認為,加州的住房危機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各市政府在審批興建住房的時候限制過多,速度過慢,過分聽取鄰居意見,致使很多好專案不得不耗費大量時間反反復複修改、修改、再修改。人們普遍希望州立法機構能夠干預,改變這種怪現象。去年,加州簽署了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住房法案。今年,州議員們又提出了至少200項住房法案,其中最關鍵的5個法案都直接針對地方政府:

舊金山選區民主黨州參議員Scott Wiener提出的參議院827號議案(SB 827)要求各市政府允許在距離所有BART站、火車站和高頻率服務的公交車站半英里範圍內興建四到五層樓高的公寓大樓。這一樓層高度比最初的法案降低了,而最新的提案增加了包括低收入住房的要求。

Scott Wiener提出的另一個法案SB 828將全面修訂加州的一項主要法律《地區性住房需求分配法案Regional Housing Needs Allocation》。對這個大多數老百姓不很熟悉的指導住房規劃的法律增加新的要求,並對不符合要求的人處以罰款。

Fremont選區的民主黨州參議員Bob Wieckowski提出的參議院831號提案(SB 831)將禁止地方政府對增建姻親公寓或因將車庫改建為居住空間而要求在街道停車的房主收取任何費用。

舊金山選區民主黨眾議員David Chiu提出的眾議院2923號法案(AB 2923)給舊金山灣區各市政府兩年時間重新劃分建築分區(zoning),以便在BART站的地產(主要是停車場)上建房,否則就有可能失去控制權。

由David Chiu和Anaheim民主黨眾議員Tom Daly聯合提出的眾議院2162號提案(AB 2162)針對至少有35%的住房是為長期遊民提供百分之百保障性住房的開發項目。AB 2162旨在使此類項目免於環境審查和繞過地方政府在審批過程中設置的障礙,為興建遊民保障性住房提供快速通道,並降低開發商成本,降低項目不確定性。

Cupertino市長Darcy Paul在最近的一次採訪中批評建造保障性住房的做法“不受歡迎”。他說:“如果真的想要解決住房短缺和住房昂貴的問題,不能突然說我們要建造一大批便宜的住房,因為這不是市場運作的方式。”前些時候,他曾經因為斷言Cupertino市的住房和就業失衡問題“並不嚴重”而受到輿論嚴厲批評。

根據聯邦政府最新發布的數據,全美國大約四分之一的遊民生活在加州,其中近一半人流落街頭。雖然聯邦政府的報告沒有明確說明加州遊民人數激增的原因,但是加州政府宣布成為非法移民的“庇護州”無疑使問題進一步惡化。有識之士指出,為遭遇不幸而淪為遊民的原加州居民提供永久支持性住房無疑是一個進步社會必須承擔的責任,但是在各城市加大力度興建保障性住房的同時,加州立法機構必須在法律上跟進,確保其它州的遊民和非法移民不要一起湧進加州,使移民問題成為永遠填不滿的深淵。

 

記者 湯毅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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