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週末,由矽谷趕去舊金山參加一位華人女作家黃洋的新書發表會,就便到中國城那熟悉的華阜風情裡健行一番。意外的是在市府廣場上看到了一個有幾近兩萬人,為了爭取難民家庭團聚的大會(圖一)。

在這個基本上是由來自南美的西語裔移民們所組成的大會中,看到很多人在台上帶著孩子們用西班牙語,要求移民局讓那些在美墨邊境被拘留的偷渡難民能和他們的孩子團聚(圖二)。雖然最近總統已經宣佈放棄他要求子女和父母在審查期間隔離的規定,但是那些已經被隔離的兩千多個孩子們的動態成為當下媒體關注的新聞,和那天全國各地抗議大會的主題。因為如今正是美國中期選舉的季節,所以也看到很多民主黨的政客們利用這個機會來抹黑白宮。
做為一個幾乎兩百五十年前由歐陸,特別是如同英國的五月花帆船那樣帶來的難民所建立的新民主國家,美國是個由移民建立的新世界(圖三)。雖然有人覺得目前美國人裡有百分之卅五是移民,實際上,根據紐約時報六月二十三號的報導,美國和歐陸的德,法和英國等一樣,只有百分之十五左右是第一代的移民,人數最高的是瑞士的百分之卅。同時,雖然很多人以為新移民裡的失業人數高達百分之三,四十,其實都低於百分之二十,而以美國最低,只有百分之五而已。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近二十五年來的移民現象,如今世界上移民出口最多的國家是印度,有十六萬多人,其次是墨西哥有十三萬,中國和俄國各有十萬左右等。由此可見流動移民是現代社會的現象之一,並不是美國的特別問題。
離開了廣場那吵雜的人群後,有幸在圖書館那平靜的小會議廳裡見到了一位歡樂的移民。從這位來自中國江蘇的年輕女作家黃洋那兒(圖四),聽到她如何在”六四“運動後來美念大學,一直到如今成家立業的故事,也聽到她那十三歲的次子用喇叭吹出的江蘇民歌“茉莉花”。像我們早期由台灣來的學生一樣,她在拿到學位後,轉入職場,再回去進修高級專業等。不同的是,她是用英文寫自己的經驗而成名的業餘作家。為了要讓國外的人更了解我們固有的文化和認知,她把個人和家庭的體驗,包括一些在美移民的經驗等,化成了“My Old Faithful 我的忠誠花”書中人物的短篇故事。
回想自己近七十年來由一個在國內隨父親流浪到台灣的難民,長大後獨自留學美國,再演化成一個移民美國的華裔學者,如今成為在矽谷照顧四個孫輩的爺爺,真要感謝命運之神的照顧。
圖文/蔡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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