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st Palo Alto和Oakland治安明顯好轉

East Palo Alto和世界著名學府斯坦福大學所在的Palo Alto之間只隔了一條101號高速公路,可是在硅谷居民的心目中卻有天壤之別。早在1992年,這座當時僅有24000人口的小鎮卻因幫派和毒販之間的火拚發生了42起凶殺案,成為當年美國人均謀殺率最高的城市,甚至超過了南加州的Compton和犯罪猖獗的首都華盛頓特區。不過,最近的一篇報道給大家帶來了好消息:East Palo Alto的犯罪率自2014年以來連年下降,每年都只發生幾起凶殺案,而在2017年只發生了一起,而且只是在同性戀家庭內發生的兇殺-自殺,而不是街頭犯罪。嚴重襲擊案件的數量也從高峰期的420多起下降到120多起,降幅超過70%。

現任市長Ruben Abrica在East Palo Alto居住了近40年。他回憶孩童時期整條街上住的全是黑人,毒品交易就在他家隔壁,槍殺案就發生在街角,甚至有一次入侵到他的家裡。他說,1983年成立East Palo Alto市的目的就是為了可以擁有自己的警察局,改善公共安全。但是,警察局逐漸陷入腐敗和瀆職行為,失去了民眾的信任。2006年,警官Richard May在追捕一名襲擊嫌疑人時被擊中斃命,市警察局請求San Mateo縣警察局增援,當時雖然有許多目擊者,但他們都害怕幫助警察打擊犯罪會受到報復而三緘其口。

2014年,聯邦調查局發起了一個代號為“晴天行動Operation Sunny Day”的襲擊。這個該縣歷史上規模最大的掃黑行動捕獲了16個備受關注的黑幫頭目和核心犯罪分子,並且將他們繩之以法。同年,時任舊金山警察局副局長的Albert Pardini被任命為East Palo Alto市警察局長。這位彬彬有禮的首席執行官有着堅定的目標,他有管理像舊金山這樣大城市警察局的經驗,又腳踏實地做事保護一個只有3萬居民的城市。他定期參加警察的徒步巡邏,在他的感召下,曾經一蹶不振的士氣開始恢復。他在城市裡走來走去,傾聽居民們關切的事情,也接受宗教團體的幫助,一起解決城市的治安問題。

Pardini做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是清理警察局,恢復民眾對警察局的信任,同時又建立起社區治安。他說:“我們的警察局在民眾心目中應該是一個快速反應部門。我們是通過在社區會議上與他們見面、在社區中散步、在他們的前院交談以及在他們需要警察幫助的情況下及時出現在他們面前建立了與他們的關係。” 去年1月,當警方對一處發生的的襲擊做出回應時,以前那種民眾不合作的情況消失了。相反,因為有太多的人想告訴警察他們看到了什麼可疑的人和事,不得不臨時召集更多的警員到現場做筆錄。在這種大環境下面,各種犯罪逐年下降,就是必然的結果了。

在談到East Palo Alto令人頭疼的治安問題的時候,灣區的居民馬上就會聯想到一個更加令人頭疼的城市Oakland。碰巧的是,最近在Oakland市政廳舉辦的新聞發布會上,女市長Libby Schaaf和女警察局長Anne E. Kirkpatrick對與會的市政府官員、社區領袖和警察指揮官們說,Oakland的治安情況比5年前有了明顯的好轉。

2012年至2017年期間,包括殺人、搶劫、強姦和襲擊在內的暴力犯罪率整體下降了23%,其中槍擊事件下降了50%,謀殺下降了42%,搶劫下降了38%。2017年該市發生了72起謀殺案,是1999年以來的最低數字。在過去5年里,涉及警官使用武力的事件也從1240起減少到309起。另一個令人鼓舞的消息是,去年發生的72起謀殺案中已經有33件被偵破,前幾年遺留下來的案件也有18起被偵破。

市長讚揚在公共安全方面使用的“整體方法”。這是一種包括市政府的停火計劃、加強與社區的關係以及與其他執法機構的夥伴關係在內的一種比較明智的策略。負責執行市政府停火計劃的警長Ersie Joyner三世說,5年前制定的這一戰略是“巨大的範式轉變”。警察和社區民眾逐一找出幫派成員和其他有暴力傾向的犯罪分子,與他們會面並清楚地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改變生活方式就為他們提供支持和諮詢服務;如果他們繼續採取暴力手段,就將面臨逮捕。

Oakland警察局長Schaaf在一份新聞稿中說,除了減少暴力,其它主要目標是減少累犯和建立更好的警察社區關係,現在所有這些都已經完成。她說:“過去我們是和社區分開的,現在我們是社區的一部分。”“我們看到了堅持這個完整計劃的回報。但是我們要明白,這只是承認情況有好轉,並不是說已經大功告成。”Kirkpatrick市長指出,減少犯罪需要團隊合作,Oakland警察局這方面做得很好。警察局領導層已經穩定,有明確的目標和明確的方向。暴力犯罪的減少“非常令人鼓舞”。她說,Oakland比5年前安全,而且可以樂觀地認為,這一趨勢會持續下去。

有識之士指出,當人們慶幸East Palo Alto和Oakland犯罪率持續下降的同時,目光都會不約而同地轉向San Jose。這座曾經號稱美國最安全的大城市近年來每況愈下。據去年11月的統計數據,暴力犯罪總體同比增加42%,盜竊案件同比增加65%。特別引人注目的是青少年犯罪急劇增加,其中青少年汽車盜竊案達到124起,增加了一倍多;因搶劫被捕的青少年增加了69%。目前是經濟上升期,犯罪率通常會相應下降,那麼San Jose出現的這種反常現象究竟根源在哪裡呢?

 

記者 湯毅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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