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週北加州山上的大雪,兒子和媳婦趕去享受今年滑雪季的最後衝刺,把兩個九歲的男孩子留給我們照顧,讓我們初次享受到做“留守”爺爺和奶奶的滋味。除了準備他們在我們家裡的食宿和,接送他們上下學之外,還在他們的課堂裡,聽到一些移民美國的故事,讓我想起我們自己在這半個多世紀裡親身的經歷。

那天早上,我們去孫子們的小學,參加他們在課堂裡舉辦的移民座談。為了這個活動,他們老師要求這些三年紀的小學生在家中先訪問一位移民來美的親屬或者朋友,然後在課堂上分享他(她)們移民的故事。大孫子先於前一天在家訪問了來自菲律賓的奶奶,寫了一點她以前上學和工作的事,然後在大家圍觀下同奶奶在台前做了三分鐘的報告,贏得了一片掌聲。他的同學們,包括來自中國,墨西哥,越南,以及許多歐洲國家的同學也先後到台前,分別做了報告,讓大家了解一點每個家庭中的移民故事。在這些報告裡,最令人感動的是那個父親是1974年來自越南的小孩。他說在爺爺帶他父親搭船逃離越南時,他爺爺不幸落到海裡而失去了生命等。

參加了這個小孩子們的移民座談會後,我們都很佩服他們老師為此所準備的各種資料和時間,也不禁想起了我們自己的移民故事。老伴是1964年夏天由菲律賓飛去耶魯大學法律院,同時我由台灣搭“如雲”號貨輪來美,趕去紐約的羅城大學研究所。巧的是在橫跨太平洋中的國際換日線時,正好是中秋,所以我在船上過了兩個中秋節。她在1965年夏天由耶魯畢業後,飛到位於紐約西部的羅城就業,然後在一個特別為外國學生辦的交誼會上碰到了我。經過了兩年的交往,我們在1967年冬在羅城結婚。等我於1969年畢業後,為了找尋一個安定的工作,我們帶著才出生的老大搬去南加州。三年後帶了新添的老二,搬到華府,先後進入了聯邦政府的科研和法律專業,工作到2006年退休後,來到矽谷幫忙照顧四個孫輩。

由一個靠借來的旅費才能來美的學生到今天,不但培養出兩個從事高科技的子女,也協助自己的祖國發展出如今世界上最發達的高速鐵路。如今還可以在矽谷含飴弄孫,實在應該感謝命運帶領我所走的移民之路。

 

文/蔡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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