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矽谷中心的帕咯阿圖有十年了,除了參加活動和旅遊之外,幾乎每天中午都走到市中心的一個老人俱樂部和其他退休的老年朋友們一起聚餐。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由於近年來退休族的大量增加,市政府決定改建這個已經有半個世紀多的活動中心,所以就利用這個勞動節的大週末搬到幾里外的一個社區的臨時餐廳去了。雖然有免費的巴士可以接送,可是平添很多麻煩,看來不可能常去了。

這種利用聯邦,州和市政府的補助經費等為退休族和耆老們辦的午餐活動在每個市鎮都有。午餐會的目的是為耆老們供應一個有足夠營養的餐點和交流的場合,讓我們在維持基本營養之外,還可以與朋友談心,參加團體活動如橋牌,麻將和乒乓球等。不論背景和收入,每個六十歲以上的人都可以參加,只要捐獻幾塊錢的餐費就好了。因為老人中心還有一些其他的娛樂和教育活動,所以很多人會在吃飯聊天之餘,也參加其他的課業。由於帕咯阿圖的老人中心就在市中心的地帶,離公交,停車和公園地區很近,餐廳設備好,寬敞明亮,每天當場現做的餐點也迎合於大眾口味,所以比較更能吸引很多住在近郊的退休族。何況在午飯時,也常有音樂和歌舞表演等助興的節目。

十年前才來的時候,常來的老中不到一打,也都是來自台灣的“外省人”和少數來自港澳,甚至東南亞的朋友。大家談起各人的生活和來美前後的工作經驗,包括孩子們的成長等,都有一份認同的感覺。隨著歲月的流逝,這些老朋友們裡,就如同其他的美國朋友們一樣,有的如同賀老先生那樣由健步變成輪椅族;有人像賀老太太,已經往生;有人像龍大哥那樣因病不得不留在家裡等,讓我們親身體會到人生最後終結的種種變數。
同時,由於近年來大陸退休後來美的“啃美族”的飛快成長,華人如今幾乎成為午餐會上的多數民族。因為他們很多人也不住在附近,常常為了要趕巴士,把他們吃不慣的食品丟了,或者打包帶走。也從不見他們捐獻餐費,參加其他活動等。這種像旋風式的午餐方式令常年來的老美和主辦人感到無法認同。甚至連我們這些會講中文的人也沒有機會去同他們交流,更無法瞭解他們的生活和需求,以及大陸上老年朋友們的午餐會了。
在此,願同大家分享這位來自湖南和台灣,如今已經九十開外的賀老先生,於他老伴在這兒去世後,親手寫給我的忠告。
圖文/蔡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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