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 Jose警察局改革見初步成果

San Jose市長Chuck Reed和警察局長Larry Esquivel最近分別在《San Jose水星報》撰文指出,San Jose警察局退休金制度改革已經見到初步成果,不僅爲納稅人節省了大量金錢,而且社會治安改善,犯罪率在持續下降。

2014年上半年與2013年同期相比,嚴重犯罪下降了9%,而2013年又比2012年下降了10%。

San Jose市政府曾經爲執法人員提供非常優厚的福利待遇,一名普通警察或消防隊員的退休金加上醫療福利,平均每年可達12萬美元,而級別高一些的警官收入還會再加10萬美元以上。更爲不合理的是,他們有權提前提取退休金並轉到其它城市去工作。事實上,正是這種不合理的退休制度鼓勵他們紛紛離開San Jose。

這些巨額福利給San Jose市政府帶來了沈重的負擔。在21世紀的頭十年裏,因二戰以後“嬰兒潮”一代的員工陸續達到退休年齡,市政府支付的警察退休金總額每年增加2億美元以上,而且有不斷上升的趨勢。盡管一再增加警察部門的預算,可以雇用的警察人數卻比十年前減少了許多。這使San Jose市政府面臨破産的威脅,不得不削減各項公共服務開支。

問題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關口,這就是爲什麽San Jose市政府提出了警察退休金改革計劃,並且在2012年6月的中期選舉中作爲Measure B提案公投,最終贏得了近70% San Jose選民的支持。實行這項改革以來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已經爲San Jose納稅人節省了超過5000萬美元,而以後每年將節省更多。
在2010年到2012年期間,由于財政困難,San Jose警察減薪10%,使得工資排名從灣區名列前茅跌落到79個城市的第32位,而退休金改革更使警察工會十分不滿。這時候,其它城市乘機挖角,把San Jose許多警察指揮官和骨幹警官招募到自己麾下,大批警員也隨之流失到其它城市。在3年內因辭職或退休離開的警官高達300多名,使得這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市只剩下差不多1000名警員支撐局面。San Jose失去了“全美最安全的大城市”的桂冠,犯罪率一度居高不下。

2013年10月,Larry Esquivel由San Jose警察局副局長提升爲局長。當時他所面臨的最大問題是警力嚴重不足,許多得力人員流失,許多重要部門只好靠加班維持運轉,甚至連一些探員也不得不擔任巡街的任務。市政府在上一個財政年度在警察加班費上就花掉了近2500萬美元。

既要增加警力,又必須省錢,最好的解決方案是把改革省下來的錢投資到培養新的警官,努力提高他們的效率。Esquivel首先重塑和調整招聘策略,采用連續測試過程評估警察候選人,大大縮短等待時間;把警察學院畢業生從每年2期共30人增加到每年3期共45人;雇用社區服務警員;部署特工小組;用各種方法努力留住經驗豐富的警官;並且探討如何更有效地使用退休警官和預備役警官。

在今年11月市長選舉之前,San Jose警察局的4名前局長聯合邀請媒體到警察工會辦公室議論警察局的問題。他們閉口不談San Jose犯罪率下降的事實,也沒有稱贊現任警察局長的出色成績,而是嚴詞批評了警察局,鼓吹取消退休金制度改革。市政府尊重前警察局長們對治安問題的意見,但是對他們的要求卻不敢認同,因爲退休金制度改革已經得到選民批准,誰也不能改變。另外,單是這4名退休警察局長,他們每年從San Jose納稅人那裏領取的退休金和醫療福利就接近100萬美元,而他們還可以繼續到其它機構工作,領取工資。所以,他們對退休金制度改革深惡痛絕是不想而知的。

San Jose警察局長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還是警力不足。他在給市政府的報告中指出,如果目前的趨勢繼續下去,即使樂觀估計警察局挽留警官和招募新血的能力,San Jose警察的數量也將下降到1985年的水平。雖然市政府每年撥出1000萬美元儲備金,准備將警力擴充到1250人,但是一方面合格的候選人很少,另一方面目前的每月三到四名警察辭職率將保持穩定。所以,警察人數將從目前的1010人減少到2015年7月的988人,這將是自1985年以來警察人數首次下降到1000人以下。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措施,那麽2017年7月警察人數將減少到949人,即30年來最低的水平。

記者 湯毅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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